这样的文学情境容不得让叙事能够深层次展开的灰色地带,一切都必须黑白分明。虽然主题是为受害者伸张正义,但受害者却被扁平化为等待屠宰命运,悲惨而模糊的脸谱。 耶霍舒亚说,这些故事里只有“指责者和杀戮者,德国人和犹太人的冲突。但它并未处理犹太人他们之间的关系”。 一部小说遗失了它的主体,让最重要的角色沦为叙事的工具,尤其对于以人道主义为底色的大屠杀文学而言,可以称得上糟糕。 五六十年代以来,大量东欧犹太人迁入以色列,由于与本土居民之间的文化裂缝,他们在社会中并未得到友善的对待和接纳。 这不仅要求以色列作家要将习惯于凝视过去的目光放回当下,还要求他们“忘记”作家的身份,忠实地投入观察者与思考者的行列中。 “我发现,描写作家的写作已成为许多现代作家的主题,可我认为这是个虚弱的信号。作家不应绞尽脑汁地问自己:下本书要写什么主题,该如何更新自己。” “移居者的主题如今开始得到出自原社区的作家的详细描写。民族化的写作更加本土化。我认为,尝试或假装尝试为整个社会发声的作品会越来越少,处理特定群体经验并深入挖掘的本土化写作会越来越多。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