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2021年春节档为例,《你好,李焕英》在春节假期期间的票房是27.3亿,总票房是54.14亿,它在春节档后又收获了26.84亿的票房,占据总票房的49.6%。 《人潮汹涌》在春节假期期间的票房是1.51亿,总票房是7.62亿,即在春节档后又收获了6.11亿,占据总票房的80.2%。 也就是说,春节假期之后,春节档新片还可能有与前六天体量相当,甚至更多的票房等待收割。当然,这种长线爆发是有前提的。 首先,票房潜力还在。简单来说,春节假期期间看过这部电影的观众还没那么多,他们很可能在之后的日子里为这部电影买单。 春节假期后,除了2月14日当天会有多部体量不大的爱情片扎堆上映外和一部进口悬疑片《尼罗河上的惨案》外,2月并无大片竞争。春节档影片将长期占据影院排片表,没看过《奇迹·笨小孩》的观众仍有可能将其作为观影选择。 如果把电影票房的走势比作长跑,先期爆发太猛很可能导致后期乏力;先期保存实力,后期就还有冲刺的空间。 尤其在今年,春节档期间电影票价居高不下,往年能看三部电影的钱,今年可能只够看两部。最直接的体现是今年春节档全国观影人次创近五年来新低。所以很多观众在春节假期没有选择《奇迹·笨小孩》,可能并不是不想看。 随着春节假期的结束,电影票价回落,前两名的影片很多人已经看过,回头补上《奇迹·笨小孩》的概率就相对高了。 目前,《奇迹·笨小孩》在时光网的观众评分是7.6分,这样的评分在春节档新片中仅低于《狙击手》的7.8分。 春节档口碑最佳的《狙击手》劣势在于与领头羊《长津湖之水门桥》类型、题材撞车。讲述创业故事的《奇迹·笨小》则更具独特性。 另外,当代现实主义题材的商业电影,即使按年计算,也属凤毛麟角。由《我不是药神》导演文牧野执导的这部《奇迹·笨小孩》不但独特,而且稀缺。 从大年初一至初六,《奇迹·笨小孩》的影院排片占比分别为21.3%、14%、13%、13.1%、13.8%、14.4%;单日票房分别为1.82亿、0.98亿、0.97亿、0.93亿、1.01亿、0.96亿。 不难看出,除大年初二排片骤降导致影片票房下滑外,该片的票房表现一直相当稳定,假期后期票房不降反增。 也许影片的全国票房占比更能说明问题。从大年初一至初六,《奇迹·笨小孩》全国单日票房占比分别为12.5%、9.3%、9.5%、10.5%、11.7%、12.7%。即从大年初二开始,《奇迹·笨小孩》在排片比没有明显增长的情况下,票房占比却回到了大年初一的水平,在与其他影片的博弈中明显占据优势。 昨日是春节假期后的第二个工作日,《奇迹·笨小孩》的排片比上升至16%,票房占比上升至15%,走势稳中向好。 《奇迹·笨小孩》上映后,导演文牧野接受了时光网的专访。自称不懂票房的导演更愿意聊聊影片的创作。对于《奇迹·笨小孩》,文牧野明确地表示,影片的主题是追求幸福。 千人千面,每个人对电影都可以有自己的解读。有的观众可能在《奇迹·笨小孩》看到了创业的艰辛、时代的机遇,或深圳的巨变。 可以想象这样一幅画面,导演文牧野向片中的主角景浩发问:你幸福吗?景浩说,我姓景,好景常在的景,用英文说就是Nice View。 《奇迹·笨小孩》的英文片名就是Nice View,它虽然讲述了一个创业奇迹,但它传达的财富观不是赚大钱,而是赚自己需要的数量的钱,这些钱恰好可以让自己获得幸福感。 文牧野:家人健康,有爱自己的人在身边,比如说像景浩找到找到办法救他的妹妹,最后把他妹妹的病治好,对于他的小家这就是幸福。 在这个过程中他又带动了一些异姓的人相遇,组成了一个家庭,这是一个更大层面的幸福。过了很多年之后,每个人都完成了自己的愿望,这个也是一个更大层面的幸福。 文牧野:调研过程中我们去深圳看了一圈,刚开始去了一些工厂的车间、一些流水线,能采访到的东西寥寥无几。而且因为我们写的是2013年的事,现在的深圳的变化很大。所以我们就去找了一个图片摄影师。 那是一个纪实摄影摄影师,跟拍了深圳、东莞、惠州等等这些大湾区周边城市的打工者大概30年。我们去了他那,看到了各式各样的打工人的照片。然后我看到了一组照片,题目叫《手机里长大的孩子们》,就是一些外出务工的人员,由于他们长期不能回家,他们实际上是在手机里看着孩子长大的。 当时我有幸采访到其中一个人,我就问他,为什么要这么长时间不回家?他说你看现在我的孩子已经上了大学,我们都在为幸福努力。我就明白了,电影的主题应该是追求幸福。为了家人,我们可以奋不顾身。 文牧野:也不能说有偏差,就看大家怎么定义幸福了。肯定有一些人觉得成功是幸福。但在我的观念里面,以及电影想阐述的核心,是“成功是追求幸福的路径,不是终点”。 我前一阵还跟别人聊,这个电影阐述的财富观是这样的:景浩只是需要给他妹妹治病的这些钱,他妹妹病好了,他就觉得足够了。所以成功只是路径,但并不是终点,幸福才是终点。 文牧野:这个电影里边,我们主视点围绕着兄妹两个,周围还有一群跟他们不同姓的人,最后跟他组成了一个异姓家庭。 我们当初在写剧本的时候,就想把所有的人写成一个家庭,这个家庭里面有爷爷,就是里边的老钟头,舅舅就是里面的张龙豪,还有小姨是谁……我们写剧本时把每个角色都标注成了一个带引号的亲戚。 文牧野:有的,比如说汪春梅(齐溪 饰),我直接就用了春梅两个字。有一个真实的打工人叫张春梅,她就是因为工厂的噪音导致耳聋,然后一直跟工厂打官司。 张龙豪(公磊 饰)这个人物也有原型,也是在工厂干活的时候跟人打起来了,把人打坏了。那个人不是拳击手,就是比较嫉恶如仇,工头体罚刚来的小孩,他就跟人家打起来了,结果推搡中把人家推到机器上撞坏了。然后就给他判刑,出来之后没人敢用他。 包括老钟头,我以前也在养老院里看到过类似的老人。我以前拍短片的时候,在我老家那边的养老院住过两周,有个老军人断了小腿,脾气特别不好,但是其实内里特别柔软。 电影中的大多数角色都是我在生活中见到的,或者说调研中看到的一些人,我把他们作为角色的支点。“三和大神”就不用说了,网吧里有很多这样的人,五块钱就能活一天的。我们选了两个典型,当时设定为“没头脑”和“不高兴”。 文牧野:电影一般情况下是拿出典型人物做主角,然后用配角辐射到观众。电影里面有很多并不像景浩,但是被景浩带动了去追求幸福的人,比如我们的“奇迹小队”,他们共同构成了一定的典型性和普遍性。 我记得看到过一个报道,一个快递小哥一直努力,最后创办了自己的快递公司。在普通人圈子里面他也算是个奇迹,他的事迹会带动很多人。我们这个电影就是典型的以点带面。 |